我愿意“抱香枝上老”
栀子花开败了,却没落下来,由洁白的花瓣慢慢变成黄色,再慢慢变成褐色,却依然保持着花冠的模样,一瓣一瓣如旧了的老照片,还依稀透着繁盛时期的鲜亮。突然就想到了白音格力的《抱香枝上老》:“并非执着,也无关坚贞,只是尽本命,或者再多的是一丝心意,要在自我的世界里,完成最后的旅程。到此,老而香,香而远,远至万物花开,身体里全是绽放的热闹的声音。”
老成这样,也算老得诗意,老得素美,老得绝对不凡了。就如一天夜里写的那首诗,几句薄字,好像相互有关,又相互无关,诗在纸上,有灵气的依偎着,仿佛挨着一个故人,风花雪月不沾,又梅朵三两立雪中,又凉又媚,站着赏,好想就这样站老了岁月。
其实这样的老好像与岁月无关,“它是一种滋味,是一种觉悟,是一种境界,甚至是看世界的一扇窗,窗里的一双眼;是柔和之美,是慈悲心怀,是一种缓慢的诉说。”试想,与一老者安然对坐,坐的是一枝香,坐的是一段经文,又或坐的就是一场缘,可否就是传承的生生不息?生命多美,它只愿多陪你一程。
新枝又葱茏,新蕊勃勃生机,分明是又一季花期上枝头;一边却是,旧朵犹在,枯而不改姿态,好美丽的——抱香枝上老!